“原来·······在这里·········不知道············好怀念············第一个··············千万要小心·················绝对·················他们···············对不起·················原谅我···················”
“我知道·········所以···········她············有一天···········请···········憎恨···········真正的··········同伴·········请···········小家伙,她是我的第一个家人。”
这里·····是我的梦境吗?真实令人讨厌的黑暗,让自己想起了那个时候那灰白的天空,到夜间就会成为一片的漆色,无论是春夏秋冬,自己能够感觉到的只有寒冷。
“原来·······在这里·········不知道············好怀念············第一个··············千万要小心·················绝对·················他们···············对不起·················原谅我···················”
“我知道·········所以···········她············有一天···········请···········憎恨···········真正的··········同伴·········请···········小家伙,她是我的第一个家人。”
那个时候的自己看不清世界的一切,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看不清天空与大地的一切,看不清同为“人”这个生命体的一切,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动,不断重复着应该说是生物的本能吧,维持着自己的生命状态,食用不知能不能该称之为食物的东西,沉睡与苏醒也无法辨清外界的颜色。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意识不到。
“原来·······在这里·········不知道············好怀念············第一个··············千万要小心·················绝对·················他们···············对不起·················原谅我···················”
“我知道·········所以···········她············有一天···········请···········憎恨···········真正的··········同伴·········请···········小家伙,她是我的第一个家人。”
因为是弃儿,因为是与生俱来的悲伤,因为是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因为是······················被一切所抛弃的存在。
“原来·······在这里·········不知道············好怀念············第一个··············千万要小心·················绝对·················他们···············对不起·················原谅我···················”
“我知道·········所以···········她············有一天···········请···········憎恨···········真正的··········同伴·········请···········小家伙,她是我的第一个家人。”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啰嗦一直啰嗦,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原来·······在这里·········不知道············好怀念············第一个··············千万要小心·················绝对·················他们···············对不起·················原谅我···················”
“我知道·········所以···········她············有一天···········请···········憎恨···········真正的··········同伴·········请···········小家伙,她是我的第一个家人。”
啊啊,已经第四遍了,知道啦知道啦,还能不能更清晰一点,总是这样根本听不清楚,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火大,那个家伙····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到最后还是走掉了,自己千辛万苦的打败“水晶”终于闯到了目的地,可是只看到了那个少女。可恶的家伙,可恶的家伙············可恶的·······家伙················还是没有看到,过去的样子也没有看到,一切还是一样,没有改变过,没有。
“原来·······在这里·········不知道············好怀念············第一个··············千万要小心·················绝对·················他们···············对不起·················原谅我···················”
原来?加上特定人称就变成了:原来你在这里。后面的结束语语气助词也可以。之后的可以算是主语句吧,怀念表达的时间是过去式,“第一个”是排在“怀念”之后,暂时可以认定为是过去的排列顺序;接下来主语表达谨慎、警惕的意思,名词没有听到,是让自己小心什么才对,出现了“绝对”的状语,已经可以达到极度的状态;宾语所指的是“他们”一个特定的第三人称人群;最后是“对不起”,他在道歉,并且在之后还有“原谅我”三个字,也就意味着他在某一件事情上提出了道歉,并且请求原谅的意思。
“我知道·········所以···········她············有一天···········请···········憎恨···········真正的··········同伴·········请···········小家伙,她是我的第一个家人。
后面一句话可以对于第三人称与第二人称使用,用第一人称的“我”来标注语句助词,而第二出现的“她”,在以特定的情况下,是可以用于现场所表述的特定人物,与那个人关系最为密切的人应该只有自己才对,同样也不排除还有其他人;前一段表达了是他对某个人有了一定的关系才会说出“所以”一词,在这之中所存在的“因为”这一关联动词,“有一天”这样表示着某一事件,“请”可以理解为请求,而“憎恨”则是关键词汇,或许可以承上启下连接一切的有关事项,后边的到能够听清楚的那些为止,应该是一句完整的短句;最后的“家人”,或许可以解释了,毫无疑问,就是自己。
那么,这句话只能作为对第三人使用,并且是在请求那个人关于自己的事情。
没有错,就是这样,一个关于“憎恨”一词的事情。
弄了半天一切都只是自己太过在意他所说的话了,梦境中才会不断的重复着。
可是·····
还有····
应该还有······
最后的分别,炸裂的火焰与崩溃的空间所坍塌下来的金属与巨岩,仿佛已经迎接到了自己的末日。
之后·······之后却莫名的失去了意识,不知多久又跑进了这种地方研究那两句没完没了像是坏掉的录音机不断重复的话。
“跳动吧。”
“用你现在的这颗心脏用力的跳动吧。”
“在这个世界里,你可以散发出足够照耀一切光芒。”
“你的人生也会为其他人带来让人依赖的温暖。”
“代替我。”
“为我已经不能还清的恶行。”
“赎罪。”
憎恶?赎罪?
自己的心跳声又一次的传响起来,将自己这片梦境空间也轻轻的晃动着。
眼前忽然明亮起来,是一片的洁白颜色,空间很大,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人有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想起来了,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还是想起来了,从她们那种共鸣之中所相互共享到的东西。可是,那又是什么?想不起来?沉睡太久了吗?连相同频率的信息也没有解析完成吗?
冰雪世界,十二冰塑,破碎之骨、食之血肉。
到底是··················什么?
················
时间稍稍的向前。
在打到最后一名水晶,叶凝也终于累的筋疲力尽了,中途新加入的三人组的原因,白衣少女擅自从新加入了一百五十名,超过两百名的水晶对战修复了伤势但体力消耗严重,勉强的在狭窄的通道里“消灭”了一群又一群冲过来的“敌人”,最后却成了消耗战,弹药还有,她们已经无力再去战斗,这并不是生死之间的拼斗,不能像是不惜一切而去拼命那样对待她们,更加麻烦。自己这边没有什么伤害,轻伤倒是很多,武器几次被抢夺,最终还是抢了回来,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互相搀扶着走过淌满昏迷者的通道,来到了一直观看这场战斗的少女身前,她那微笑的表情总是让人觉得很诡异。
“你·····在等我们?”
“是的,我的第一位姐姐。”
白衣少女轻然俯身施之一礼,在夜视仪中,她的身边什么也没有,但那双殷红的眸子却很刺目。
“果然,他是为了你们而出现的。但是·······你的身上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是的,我的姐姐,现在的我已经与你一样了,拥有了同样的他的一部分,并且应‘苏醒’了。”
“那···她们·········”
“我的姐姐请放心,现在他所留下的一部分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已经基本不存在了,能够被他同意并赐予,这一个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
“那,他呢?”
“他突然有事情已经离开了。”
“果然,那个混蛋不愿意见我,可恶,既然不愿意,那么还要说那些话干什么!让人那么在意。”
“不是哦我的姐姐,并不是你的原因。”
“···········”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们的原因吧,我的姐姐,你对于我们看起来并不是很了解,我们所存在着的意义只源于那个人。同时,对于这份意义也会有很多身份不明的人的心怀敛逾。不过在面对他,他们没有自信,而我们,毕竟有着他的一部分,并且还有这很多没有‘苏醒’的同伴,在面对背叛者泄露的信息,除却已经‘苏醒’不再成为‘沉睡’的待宰羔羊,这些妹妹们身体中的他的一部分知识起到了‘中立’的维持作用,在某种意义上会直接被提取出来。”
“提取?身体里有一部分这方面我是知道,可是已经融入血液中的东西怎么被提取出来?”
“这个·····不是只有一个办法吗?”
“什········”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他在那个时候那个状态下所能够勉强构筑的只有极度强化体质这样的阵式形式,而引动的程序编码就是他的那一部分。但,这并不是说无法破坏,只要一点点的伤口,他们就会成功。他所恩赐的‘再一次’只限于维持生命体征,在不断修复着被破坏的‘平等’,我们经过了长期的沉睡,不过处在修复期的长短不同,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同伴,而他们也应该找到了非常多的他的部分了吧。对此,他们才会更加想要。”
“这个你怎么知道,如果按照你所说的话,那么你不应该是刚刚才苏醒的吗?”
“是他的记忆,共鸣之中所共享了所有的信息,啊,我的姐姐没有过吗?”
“我············”
“说起来,他也对你想说东西很多,可是,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好像很快就要到了一定要去那个地方的时候,恐怕今天是回不来了。”
恨的又开始磨牙了,叶凝对他已经再也没有什么话了,这根本不是有事离开,根本就是从自己这边逃开,明明自己也是一个明明自己也是其中一个······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已经筋疲力尽却还是精神满满的把地面当成他那未曾见过的大脸乱踩,不远处的三位学生会成员,还真是没有见过她们现在的会长大人累的已经没力气还那么有元气。
发泄了一小会,终于又意识到,自己早就没什么力气了,现在脚步虚浮,身体开始摇摇晃晃。
“算了,那么比我们先来的那几个人在什么地方?”
“先来的·····啊,是四只熊一样的男人和一个女人对吧。”
“嗯,他们比我们先到这里,可是一直没有会合。”
“他们真的好厉害,能够穿过我们所布下的前两层防御,只是到达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小状况,导致他们的行动最终失败。”
“状况?不会是他来的时候的吧··········”
“应该没错,那五个人在强制破坏了那道门之后,他突然来到这里引起了我们的共鸣,原本让我们安静下来的措施也在来临的那一刻接触了,说起来,那五个人和他还有你其实距离很近的前后关系。”
心中产生出来的挫败感是怎么回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把第一部队的人打败又阻碍了自己的前进,貌似整个过程的主导都是他来进行的,自己这边的人都只是配角而已。啊啊啊啊啊啊啊火大——火大火大!!!!!!!!
“唉~”情绪波动较大加上体力极限,已经不想在争论什么了。“那么你们没事吧。”
“请放心我的姐姐,我们都在这里,一共一千零三十二名‘水晶’,安然无恙。”
“那就好,再等一下,我们的人就会到这里接你们回去,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呵呵,我的姐姐,他刚才说过,我的哥哥和姐姐就是你的弟弟与妹妹都会来接我回去的,所以抱歉,我不能和大家一同回去了。”
“为什么?”
“我与你同样已经‘苏醒’,我已经有了我自己的方向,所以···········”
“不行,就算是他的话也不行,突然的离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放心,再说,弟弟妹妹什么的,都只是他说的,现在也没有看到,和我回去我会为你办理一切手续,而且能够联系你以前的家人,让你回家。”
白衣少女眼神微微的停滞了一下,凉凉的笑着。“他也提出了这一个提议,甚至能让我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忘记他的一切。”
“那就是说同意了?”
“我的姐姐,现在的我与曾经的你很相似,不是吗?”
“曾经的·······我?”
“失踪了五年的人,在五年之后再次的回来,打破已经组建好的家庭,对于我这样的一个‘外来者’,真相或许已经并不重要了。”
“是不是那个家伙给你灌输了什么奇怪的理论?”
“他给了我这个年纪从来没有过的知识,也给我了这个年纪从来没有想过的真实,而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离不开家人身旁的懵懂的孩子,我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也很清楚他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联系,明白吗?我身上有他的一部分,同样这一部分与我们同化成一体,这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我的姐姐你了解吗?”
感觉到了一股陌生感,她,已经醒过来的“水晶”,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如同初生的孩子般纯白无垢,对待自己这些很少能够聊天的人一向会很亲近,可是现在,已经完全当成了一个外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对不起,我的姐姐,共享的信息量太多,现在还没有办法能够梳理清楚,请原谅我现在对姐姐的语气,这并不是我的意愿。”
“不要拿筋疲力尽的人在开玩笑了,现在我可没有力气再听这么信息量过大的事情了。”
“呵呵·····诶?怎么回来了?”说着,少女回过身,远处踉踉跄跄混乱的步伐渐渐接近,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装,只剩下零星的碎布。
并不清晰,可是感觉上来说,是他,没有错。
“你们·····还在这?快跑吧,天要塌了!”
“······················”
听到他的话学生会四人有种想要扁他的冲动。已经没力气了就不要折磨别人的神经了好不好··············很想吐槽···········
突然,从宽阔平台的方向传来了微弱的响动,从远至近连续产生急速接近。
“是爆炸。”
崩塌与炸裂的巨响越来越近,四周的动荡也越来越清晰甚至已经干扰到了身体平衡。
“可恶,快到里面!!!”
爆炸声只有一个方向,那么避开这个方向只有深处。只是,在语落之后,轰隆巨响已然遮盖了人体所能发出的最高音调。
白衣少女下达命令,现场的“水晶”全部撤离并且两人一组搀扶着霓裳、凡佳、柏琴和叶凝四人,快速的离去。但只迈出了几步,她们却回头望向身后,不断的大声呼喊着什么,没有人听到,不断地牵扯着,叶凝是这样、凡佳是这样、霓裳是这样、柏琴也是这样,她们的执着让已经疲惫到极点的身体各与两名“水晶”角力与解释。
无法寸进一步,也无法后退一步。无声之中,只有轰鸣与崩塌。
然而,只是着着短短的争执时间,在头顶烈光乍闪,爆风骤起,雷动般的轰鸣震耳欲聋而荡起了空气的剧烈振动,眼眸所注视之物只有头顶碎落附着金属的巨岩。
“那边的小家伙们已经转移走了,接下来是我们。这个应该是最后的工作。”
眨眼间就会刺穿瞳孔。
意识被黑暗全部掩埋。
这是记忆中结束事件的最后的画面。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依旧有些怀疑刚刚的回忆是一场梦而已,被那个家伙戏弄之后又好像无所不能的救助,童话故事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吧,亦真亦幻的错觉让人感觉不到真实,真是好讨厌的感觉。
转过头看向旁边,白色的帘子遮挡着两边,周围有着生命的呼吸体征,可以判断出是熟睡的表现。
这里是病房,虽说并不是经常出入这里,不过还是能够认出这里是学生会办公楼里的医务室。
消毒水的味道很重,明明并不是很经常用,但充满了药品以及器械经常性的消毒,会变成这样也很正常。
不过,这里还有这很熟悉的味道,已经挥发了差不多了,还是有一些残留。
他来过这个地方?不过他知道“水晶”的事情的话,这里当然也有可能会来,而且················他居然还调查过自己还调查过自己还调查过自己·············
天已经亮了,灯光与阳光交相呼应产生了不一样的光线效果,看起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
“醒了?”
稍稍的发了一下呆,晶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旁边,眼睛有些红肿,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闪光灯的缘故,现在还没有完全消除。
“嗯,那些孩子呢?”
“除了有一个没有归队之外,其他已经全部找到了,在下面正在进行身体检查,这一次你们弄出的动静有些大,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那一个·········或许已经找到她的家人了吧·········”
晶刹微微的停滞,忘了她一眼,没有继续问,拉开椅子坐在上面,毫不介意穿着白色睡袍在病床旁边打着哈欠,又望了望挂在墙上的表。
“时间到了。”
拉开轻薄的被单,解开她的衣裳露出大片少女肌肤,手伸入怀里开始摸索。
“我可不记得你还有百合属性。”
“我还很年轻,取向还是很正常。”
“也就是说未来不知道了?”
“也许吧,长期在女校,说不定真的会改变也说不定。”
“················”
“啊,在这里。”
最后在腋下找到了,是温度计,在自己看不清的距离看的很仔细。
话说你刚才的那个“啊,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原来温度计放什么地方了?
“还好,没有发烧,真是让人担心,我们赶到的时候,你们躺在树林里一动不动吓坏我们了。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难受的地方?”
“没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哦,是吗~”
默默的看了叶凝一眼,温度计上的度数指示为三十六度一,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昏睡了几个小时的她们的脸上,依旧疲惫,检查了她们身体,肌肉僵硬,神经反射过于敏感却与僵硬的身体形成极端干扰,看起来她们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战斗。
“好了,你们终于有一个人醒过来了,现在宣布校方对你们学生会擅自行动这一事件的惩罚判决。”
啊,果然要接受惩罚,希望不要太严重,最好不要让家里知道。
“由于学生会会长叶凝、副会长依艾霓裳、文书柏琴、会计孙凡佳未经允许擅自离校,现在对你们的判决如下:停课一天。”
“················”
“················”
“················”
“················”
“·················没了?”
“没了!”
“················”
“好了,你们就在这里吧,我先走了。嗷噢嗷噢~~为了你们,我连觉也没睡好,看起来我也要请假才行。”
喂,别那么任性啊!~
最后晶刹打着哈欠离开了,停课一天?说是惩罚减去出席天数,可是要说起来,应该是我们都没有办法再继续上课了吧。
真是······这些大人都那么不坦率·············但,比起自己,这些大人们知道的会更多一些。包括那个孩子的去向。
也就是说今天一整天都是自己自由支配了?可惜现在除了睡觉之外,恐怕也做不了什么。
说起来,昨天从《异古百家》那边来的一个家伙也闯入到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差一点让我们完败的人,名字似乎是叫凌寒,多亏了他,让自己直接面对了在未来会面对的心理问题,并且在之后的事件中完全的瓦解。
晨结朝露、暮抚晚风。
初生之水、终焉之风。
那些家伙到底是怎么联系起这句话的啊~
呵呵,还是老老实实的睡觉吧,关于他的事情现在已经暂时结束了,好不容易又相遇的,为什么又和上一次一样呢?命运真是喜欢戏弄人呢~啊,像自己这样的人或许不该用命运来打趣自己。
到最后还是变成这样了。
还会不会见到你呢?
赐予我心跳的人?
···································
“哎?我怎么·····睡着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睡着就好了~”
同样是病房,不过这里是医院里的病房,一只足够占据整个病床的“熊”终于晃动着脑袋苏醒过来,大手抓了抓脑袋,却疼的龇牙咧嘴。
全身被缠上了绷带就像是一个木乃伊,双手背吊在空中似乎是防止胸前的巨大伤口撕裂,刚刚的动作似乎是扯动了。
“这里是医院?”
“嗯,不过我和你一样都是在那个时候晕过去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刚刚削好了苹果,切出了一个小块递到他的口中。
“是吗?真是遗憾,我们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就算是有无法破坏的手甲在,受伤也是难免的不是吗?”
“话说为什么只有你是安然无恙?”
“我比你们纤细啊~”
无语。
洛伊里特自己郁闷的咀嚼,眼睛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看着病床旁边的律音鸣,穿着病服,幼嫩的脸颊完全看不出外表该有的青春活力,偶尔会调皮一些但真正的心态是很成熟的,这个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微风吹拂着她的修剪的很清爽的中短发,带着冰凉的温度,她没有感觉到,反而全神贯注的思索着什么事情,总觉得这一次的行动总是隐藏着什么东西。
“那几个人呢?”
“被秘密的送走了,毕竟是军队的人,那里的条件可比普通医院要好多了。”
“被带走了啊······为什么我们没有带走呢?”
“你的愿望?”
“别,这种沉重的愿望我还不想拥有。”
“说是那个《圣薇》的理事长代为说情,居然就这样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不问了,那些大人物真是豪爽。只不过这一次的行动居然失败了,这几年来还是第一次。”
“啊,毕竟情况特殊,保留着力量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对方可是拼了命阻止我们,不过那些孩子看起来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呢.”
“并且还是有种奇怪的感觉,看起来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并且需要调查一下那些孩子的事情。”
“会有关系吗,她们出事的时间只是在五年前,这种无法跨越的鸿沟根本就不存在任何联系。”
“也说不定啊。”洛伊里特沉思而笑。“他是天使,或许是上帝故意遗落在人间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纯净之地驱逐染指那里的肮脏与罪恶。而事实上那里也却是已经被破坏殆尽了。五年前的那次灾害我也听说过,没有预警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像是凭空发生的一样,整座城市化为废墟,其中也有过几座建筑没有被毁,不过那些都是有着三方世界的干预保存下来的,对此也没有任何的疑问,可是,关键在于,这场灾难的发生与周边的影响以及结果真的让人很难接受不是吗,尤其是今天看到的那些如同‘水晶’般脆弱又如‘水晶’般璀璨的孩子们,她们也同样起始于五年前的那次灾难。”
“············只有百名遇难者,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但报道与资料上显示没有问题。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令人不解的谜题。”
“嗯,没错,或许说是他们找到之后的本身只有百名遇难者这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之后发生的斗殴事件屡见不鲜,甚至会升级为暴乱,总死亡率甚至能够比拟异常小型战争,这种事情同灾难一样让人匪夷所思,其中大部分都是青少年这样未成年人群,并且男性居多············”
“为什么‘水晶’会全部都是女孩子吗?看起来都已经被封口了,那次灾害后的真相。”
“没错,不过具体是因为什么而引发了灾害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些东西都还只是这几年了解到的,没想到居然会和这些孩子联系到一起。”
“然后就联想到了天使降临,带来了拯救的光辉让无辜的人们得以再次生存的恩赐?”
“已经不是秘密了,那个时候的蓝色光辉闪耀和我们所看到的差不多是一种颜色吧,虽然只是看到了残留的细微痕迹,不过那种已经接近雪白色又不同于海与蓝天的色调,更像是光辉中的清澈之蓝,相信,你也看到过吧,对不对?”
“我·········”
“二十年前,天使降临,带着惩罚与救赎将污点磨灭·······这样说似乎不太对,遗落的天使擅自行驶惩罚与救赎将我们救了下来,却违背了神的旨意在一年后为所做之事用生命弥补,又在十五年后,新的天使降落,闪耀生命的恩赐。也许是我自己强加在心里的愿望吧········”
“我们都想再见到他,并且能够见证他的成长,慢慢的长大,可是·········”
“呐,我们生个小孩吧!”
“·················”
“用他所恩赐于我们的生命来全力的去爱我们的孩子,将他的那一部分转移过去,让对他的思念永远的保留在心底,至少我们不会再想起这些而难受。”
“··················”
“···········呐···小鸣,说句话好不好··········”
“··········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
“哇······小鸣,不要这样,你那冷漠的眼神会把我冻死的··········”
一脸嬉笑与一张变得冷漠的脸,等于被绑起来的洛伊里特感觉到了从律音鸣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寒意而浑身颤抖。
纤细的手张开高高举起。
“啊喂,不要啊小鸣,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再说我现在可是重伤患者,不应该有这样的对待·····喂,听没听到啊!喂!喂····················啊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说过,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们才可以结婚。”
带着哭腔,熊一般的洛伊里特开始闹别扭。
被小鸣拍到了伤口依旧很有精神,这倒是让她真正的放心了。
不过。
啊,惨不忍睹,那只熊的样子,只能用这一词汇来形容。
·································
“妈妈,又要去工作吗?”
“嗯,要乖乖的呆在家里啊~”
“好不容易做出来了呢···”
“呵呵,等妈妈回来一定会吃的。”
“哦····”
傍晚时分,金色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房间里,显得非常明亮。
房间里一如既往的是温馨的暖色调,可爱的玩偶和芳香的花卉,勾起食欲的甜点以及可口的饮料,看起来已经什么都具备了,可以度过非常安逸的时光了,可是,唯一残缺的只有一个身影,总是只有一个,寂寞的等待着家人回来的幼小的孩子。
最近妈妈总是很晚回来呢,自从爸爸离开了这个家之后,妈妈经常陪在身边,可是最近为什么呢?工作很忙吗?为了这个家好像很辛苦,我要更加努力才行········哎?妈妈出现在楼下了,还有经常接送妈妈的那个人。
是啊,妈妈工作辛苦,就连上下班都要人接送,总是熬夜班,白天也出去的很早,虽说上学放学也会在一起,可是还是觉得好寂寞呢·········
不行不行,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可以一个人睡觉了,一个人做吃的,可以一个人去卫生间,一个人在天黑的时候看星星。
所以,不能给妈妈捣乱,嗯嗯!
然后一个人看电视,吃着自己刚刚拷出来的略微焦色的饼干,喝着果汁一脸倔强的坐在小桌子边缘,坚持着看着不符合自己那中年龄绝对不会喜欢看的新闻。
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
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时,外面已经黑了,房间里异常的安静,电视播放着广告声音也是很小,灯忘记去打开,黑暗笼罩,莫名的恐惧还是让自己无法适应,却还是犹豫要不要闭上电视,自己去洗澡,然后去睡觉,还是继续等妈妈回来。
每一天妈妈都会回来,不论多晚都会回来,在自己的脸上天天的亲吻一下。
还是等等吧,等妈妈回来一起去洗澡,然后一起去睡觉,已经不知道多久了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没有在妈妈的怀··········
然后剩下的饼干当成晚饭,看着电视,继续等待··············等待·················
最后,妈妈没有回来。
天已经亮了,自己躺在地板上,电视依旧还打开着播放着早间的新闻,家里的一切和昨天一样没有改变过,也就是说妈妈昨天没有回来。
是这样吗?心理还是不愿意相信。
天已经亮了,没有黑暗,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有些害怕,在这个自己所居住了四年的房子里,会有一种陌生感呢?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除了客厅以外,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因为放置了一天有些地方已经沾到了灰尘。
爸爸走出了家门没有再回来过,妈妈也是一样吗?为什么?难道是自己不好?自己不够乖惹妈妈生气了吗?那么夏玲会做的更好,上学放学都可以自己一个人走,可以一个人过马路,一个人去买菜,去学做菜,让妈妈一回家就能吃到晚饭,请不要像爸爸一样离开,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窗外,那辆熟悉的车再次出现了,是的,那是总是接送妈妈的车,是妈妈回来了。
快速的跑出门,电梯自己能够碰触到的只有最低一层按键。
等待着电梯的降落,想到很快就会见到妈妈了,从来都没有过的开心让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扑到妈妈的怀里。
五层、四层。
很快了很快了。
三层、两层。
最后一点点,最后一点点。
一层,伴随着好听的“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过去,跑出公寓楼的大门,跑到还没有多少人的小花园,只要绕过花坛就能见到了,只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个人抚养孩子已经厌倦了,婚期就定在把夏玲放到她爸爸那里之后的一个月,到时候把这个地方卖掉,我们就可以到放心不会被人打扰的去国外了。”
“嗯,那就快一点,那个小鬼太碍事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孩子,虽说依然流着那个混蛋的血,让人看着有点恶心,可是没办法,我争夺抚养权,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算了,应该很快了,再也不会见到夏玲那和她父亲相似的可憎的脸了。”
“············”
“你怎么了?”
停留在车们前的男人有些慌张的看着自己,而那个女人顺着男人的视线转过头,瞳孔可视的急速缩小,脸上惊惧到有些令人恐怖的狰狞。
“夏·····夏玲?”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明白了,真的明白了,一直以来自己是那样让妈妈讨厌,一直以来,妈妈是用着这种痛苦的心态面对自己,不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让妈妈产生好感,就连每一天所对自己做的事情仿佛都能够看到妈妈心中的痛苦。
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是自己不应该束缚妈妈的生活。啊啊,是啊,是啊
“夏···夏玲···不要乱想,妈妈爱你哦,真的爱你······”虽是这样说,她却并不敢上前。
“我知道哦,妈妈,我知道妈妈很爱很爱我。”仰起头,内心中是寒冷彻骨让身体止不住颤抖,好痛,心理好痛,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变得空荡荡的那种痛苦,可是,为什么也从心里感到一种开心呢?让自己的脸上流满泪水却依然扬起的微笑。“夏玲也很爱很爱妈妈,所以呢,妈妈··········”
目光真挚的与那个女人对视,清澈与污秽的对比不禁让女人后退一步。
“夏玲可以自己做饼干,可以自己洗澡,可以自己一个人睡觉,可以自己做饭,夏玲自己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了,所以呢,请妈妈一定要幸福哦。”看着女人欲言又止,自己依然微笑。“如果······如果有时间的话········请·······请看看夏玲,那个时候,夏玲会准备非常丰盛的饭菜来给妈妈吃,一定会非常好吃的······那个·····我先回去了,今天我一个人也可以上学,妈妈不用送了。”
低下头,明明是夏天,却好像是冬天一样,好冷,要回去,要回家,然后用被子裹住全身,躲到太阳底下,这样就能温暖了吧。
转过身,不顾一切拼命的跑进了公寓楼,一切都变得陌生了一切都成为了另一个世界的东西,笑容?已经失去了,那是遗留在那个世界上的东西,寒冷?感觉不到了,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度。那么,我在这个世界上该去那里呢?
家?
哎?????
为什么·········找不到了·······
明明就是在这里的,可是记忆中却无法认知。
失去了,全部都失去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我应该死去。
死?不明白。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而天花板裂开掉落下来,自己的身体被严重的撞击到了,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下一刻,在花园的女人亲眼看到了,眼前的高耸的公寓楼被莫名巨力撕裂了一样,粉碎崩塌。
上面的沉重的钢筋石块掉落,一层又一层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刺入,压迫,崩坏、磨碎,身体近一半都被毁掉了,心里却依然平静,也终于知道了这是死亡的味道。
没有痛苦没有温度没有声音没有记忆,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在今天完全的消失了,自己的存在也会在这一刻,完全的泯灭。
这样就好了吧,不会再让妈妈感到反感了吧。
这就·····足够了,夏玲再也不会让妈妈感到讨厌了,因为看不到了,永远都看不到了。
不再惧怕黑暗了,就像是沉睡一样的闭上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封闭在黑色之中·········被时间消逝················
想起来了。
悠悠转醒,眼睛再次睁开光线已经照亮房间里的一切。
与那个家不同,这里的布置充满了古旧的暗色,简单的桌子与椅子,墙壁上有镜子,大衣柜就放在墙角,剩下的就是摆放整齐圆头鞋的鞋柜。
这里还有几张床上有“同伴”的气息,不过奇怪的是,自己身边就有一个人在。
一头短发,**着上身,嚣张的望着看一眼就不愿意在看到的古旧的天花板,嘴上还叼着一根巧克力棒。
“你的全部都是我的了,小姑娘~”
纤细的身体,略显凸起的胸部,一张令人眩晕的中性脸,是会让不论男性还是女性都会倾心的容貌,瞳孔与自己是一样的殷红色,还有透着粉红色莹润肌肤,这就是视线中这个人的全部。
莫名的被调侃了,心中尽管有些迷茫,但这里应该是自己主动来到这里的,并且还带着两个他擅自至晕的哥哥和姐姐,经历了一夜的战斗,连自己也疲惫不堪了。
再说这个家伙到底是男的女的?
被单里的手毫不犹豫的伸向身边的人身体那隐藏起来的部分。
之后。
“呀呀呀呀呀呀————————————————————————”
果然啊,这个家伙也是自己的姐姐。
话说回来,来接自己的哥哥擅自的行动和坏人一起大闹特闹,然后姐姐居然迷路了,醒过来看到这个家伙,他就不说了,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人,可是为什么这些他的弟弟妹妹也是一样啊~
是不是该说奇怪的一家人呢?那就是也包括自己?
“啊怎么了怎么了?”
这个房间义工六个床位,除了自己这一个,有两个因为刚刚的这一声惊醒过来,剩下几人没有起床,懒洋洋的在床上酣睡,不过有一个干脆是跳到自己这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璀璨。
看起来这里是女生宿舍,毫无例外都是女孩子,年龄也有高有低,不过这里最小的应该是自己眼前的这一个吧,年龄才只有七岁左右。
“啊,昨天做晚课做的好晚让我多睡一会嘛~”
其中一个少女迷迷糊糊的看了这边一眼,接着倒下。
“啊,才五点多,真是一个让人纠结的时间。”
带上放在床头边缘的简单的眼睛拿着表,一副纠结的表情。
而这时,房间外一个奔跑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充满了兴奋的大叫着“怎么发生率什么事”这样的话,之后爆发出混乱的打击声后只发出了了一声悲鸣。
果然怪人有很多。
身边的那个一改旧态,所在墙角边缘牵着被单遮掩了身体的大部分,眼眸流光易转,委屈的想要大声哭诉却又不敢的样子。
自己倒是一身**,但也没什么,在那个地方自己也经常这样在培养液中让那些人检查身体,倒是眼前的小女孩只穿着一条内裤站在面前,一双大眼睛依旧盯着自己,却什么也不再问。
“那个······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
“虽然这么说········”可是总是怪怪的·········
“呐呐,你见过他了吗?”
“他?····嗯,见过了,这个地方还是他指引的。”
“那这么说,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按照年龄来算应该是你才对吧。”
“不是的呦,在这里是按照‘苏醒’的时间来算的。”
“···········那还真是我最小。”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相似。
“哼哼~作为新加入进来的‘最小的妹妹’,又很事情你一定并不了解,等一下我会让我的一个‘妹妹’告诉你这里的情况。”
说的那么老气横秋,貌似这个“小姐姐”的“妹妹”很多的样子·······自己好像也是一个。
“啊····谢谢·······那个····我的衣服放在什么地方?那里有我很重要的东西。”
“衣服?啊,那个胸口已经破开了,要修补一下才可以,还有··············你可是我们之间少数能够拥有‘涙属’人哦。”
“‘涙属’?那个很少吗?难道你们并不是人手一个?”
这个应该说成是幼女才对,看着自己目光带着奇异的光芒,却像是叹息的笑没有回答,现在看来,她似乎真的有一点成熟的感觉了。
转过身,她走到衣柜那里取出了像是校服一样的套装。
“我该准备上学了,你的那颗‘涙属’放在爱纱莉娅那里保管,问问她们就知道了。”
说着,她已经换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哎?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气氛变得非常诡异,除了一些还在睡觉的和已经醒过来换着衣服的眼镜女孩,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并且,身边的那个人也陷入了沉默而低下头。
这种气氛······这种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人吗?自己本就不应该出现的人吗?就像是刚刚想起的那个过去一样,被自己的母亲所厌恶甚至会做出永远不再相见的那种抛弃··········到头来还是一样还是一样还是一样还是一样··········
“好了,你们的玩笑玩过头了!”
突然间,门扉打开,一头金发天使一般玉颜的少女站在门前,用流利的普通话惊醒在场的所有人。
无视其他人的目光,金发少女走到了她的面前,从衣裙的口袋里拿出了被银色丝线所系起来的看起来普通的白色石子,递给了她。
“爱纱莉娅,我保留了我的名字正视了过去与现在,这是他给你的‘涙属’。”
彷如命令一般的语气让她微微的愣住,悲伤的思绪竟被停止下来,真的好奇怪,就像是天空悠转般清灵,那么好听的声音发出这样严厉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涙属’所代表着什么恐怕你无法了解到,甚至是我们也没有一个清楚的概念。不过,既然你拥有了,那么就好好的珍惜吧,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不过,说真的,我们很羡慕你。”
“没有·····什么用处吗?”眼眸有些空虚的望着手中的白色石子,声音微不可闻。
“不用怀疑,我们不需要‘涙属’是因为我们已经完全渡过了那种状态,拥有它的人和你的过去很相似,所以对一部分人来说,会起到‘深埋’的作用,这也算是互相抵消吧。”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金发少女,应该和自己一样大,可是比起自己却成熟了很多。不过,这种成熟让人感到有一种隐隐的刺痛。“也就是说,这个会为我带来好运的意思?”
“你可以这么理解吧·········好了,你再睡一会,之后再到我的房间里给你说说这里的情况。”
“好的,我会努力的!”
最后,爱纱莉娅扫过石子,自然的转身而离开了。
周围立时发出松了口气的复数叹气。
“哇~还是那么吓人·····”
旁边的女孩发出夸张的声音。
“你好,我叫语雪言,刚刚真实对不起,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只是已经忘记很久了有些得意忘形,忘记你还是新加入的妹妹,所以·······”
像个男孩子一样的女孩,尴尬的挠挠头,她没有说谎,真的是在道歉,这一点自己能够看得到,可是,回忆起来的过去让心中的伤口重新流血,对自己的判断不太确定。
“要道歉就好好的低头道歉!”
眼睛少女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按下语雪言的头,一副大姐姐的姿态。
“什么嘛!小默默你别忘了你也是我的妹妹!”
“正式这样,我才要以妹妹的身份教导不成器的姐姐才行啊!”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一副温馨的画面,在过去只有妈妈在身边却并不经常陪伴自己,到最后被嫌弃,一步步让心里感受到冰冷的温度,一直的努力去拒绝,到最后依旧被最为锋利的冰刃刺入了“心脏”。然后是深深的沉睡,忘记一切的苏醒,周围依旧是面对死亡时刻的黑暗。叶凝还有五年间的三代学生会都对自己很好,可是,没有家人那样纯粹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里面有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但这些东西都很干净,这也是自己在那个地方无忧无虑生存的特定条件。
“喂!绪言,别再睡了,我知道你醒着,刚刚还被爱纱吓到过。”
语雪言被眼睛少女打败了无力的趴在床上,完全没有名为姐姐的一点气势,相对比,这个“妹妹”更像是“姐姐”,而现在,她正在对那个迷迷糊糊还在熟睡的埋怨着。
“再~睡~五~份~~~~~呵呵呵呵,肉包~~~~”
“到底是怎样才能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啊!!!!!!!哼!不管你们了!”
呵呵,看起来眼睛少女好像有种被调戏的感觉。不过,在这里或许真的会过的很开心呢~
不再管装作落败者的语雪言,眼睛少女扶了扶额头,整天面对这些“姐姐”也是够头疼的。
“不好意思,你刚刚来就看到这些家伙的邋遢样子。”
“啊,没什么没什么,这样挺好的。”
“啊对了,我去给你那件衣服,这样光着身子会感冒的。”
说着,跑到了衣柜那里,说是寻找,里面的东西却没有被翻乱的样子,很快就找到了很大的一件长袖T恤和一个短裤,看起来有一些旧,和她们身上的睡衣一样都有一些褪色了。
“谢谢。”
“不客气!”
换着衣服,眼睛少女就在旁边,语雪言故意一动不动装尸体偷懒,少女也不再管她。
“我叫语默言,你的?是用过去的名字还是他给你起的新名字?”
“我······过去的事情我忘记了,名字的话,他还没来得急给我起。”
“哦这样啊·········”
“你们·······都是他带回来的吗?”换好衣服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在这里基本上都是,除了还有几个是真正的孤儿以外,其他的都是兄弟姐妹。”
“那个金头发的女孩也是吗?是叫爱纱莉娅对吧,是外国人吧,她好像对‘涙属‘很在意的样子?”
“其实大家都对‘涙属’很在意。”
“可是她和你们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你们是希望自己拥有,眼神中有着浅浅的羡慕,不过她的眼神中有更多的东西。”
“呵呵,明明藏得很好了,你还是看出来了啊。”语默言苦笑了一声。“还记得爱纱的话吧,拥有着‘涙属’的人都是有着与你相似的过去。”
“嗯,这个我记得。”
“可是她没有。”
“?????”
“是的,她没有,却与你一样有着相似的过去。”
“··········这个·······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对待负面情绪的深度问题。相对于我们,在过去有着幸福而甜蜜的生活,而且一直持续到面对意外的那一刻都是一样。我们都经历过绝望,可是很少人在绝望中苦苦挣扎,甚至坠落到冰冷痛苦的深渊。也就是说,我们绝望后还相信幸福的来临,而拥有‘涙属’的我们的那些家人,是已经无法相信幸福存在的人,没有‘涙属’她们会对自己的心产生疑问,产生困惑,产生质疑,然后一步步的沦陷,再次回归到那种幻有幻无之中沉沦,直到再次陷入崩溃与绝望当中落入无法逃离的痛苦深渊。一切的源头都是他所赐予我们的‘再一次’的条件,但同样我们也要承受住他在过去所对自己产生的深冷刻骨的憎恶。”
她心头一惊,很快就回想起自己在于他战斗时时时刻刻都面临着心灵崩溃的状态,以至于不断的受到隐藏在深处的阴冷的情绪的蛊惑,一次次的伤害他,一次次的让自己面对绝望,最后崩溃。这不是假的,这是自己亲身感受到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感觉更加的真实。
“在他的身边心底的躁动就会平抚一些,可是大家都不可能每时每刻的跟在他的左右,所以也只有他所拥有的唯一之物‘涙属’才能让她们安静下来,和大家一同生活。”
“那可是爱纱莉娅呢?既然拥有相似的过去却并没有‘涙属’能安抚心绪,她怎么能···········”
“她克服了,用自己绝对的心。”
“怎么可能·······”她感受过,那种自然而然的侵入心灵彷如自己的意志一般,自己的无力,自己的懦弱根本无法想象会有人几乎像是抹杀掉那种情绪的做法,那种和将他赐予的一部分完全切除一样的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也觉得不可能?是啊,我们大家都不这样觉得。不过我们了解过她的过去,她那个时候总在沉睡,‘涙属’只有放在身上才会有用,可是她的身上并没有。”
“这···这个······”会不会吃掉到肚子里了?忽然莫名的出现了这一个可能,但在他说的“结石”一话之后,这种可能就打消了。
“放心,不会藏在身上的。”
说着语默言轻声的笑,笑的让她有些尴尬
“极端情绪你应该知道吧,”
“通过共享的一些知识,这个并不难理解。”
“唯一的可能只有这个了。她用了极端的情绪强制的改变了情绪的本身。”
“这···这种事········”
“呵呵,好了,她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你在这里时间长了就会全部知道。我先去忙,你继续睡一会,一般新来到这里的都是被他折腾到睡个一两天才会好起来,你可不要太勉强喽~”
“········”H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语默言离开,倒在地上的“尸体”跳到地上一抹额头上的虚汗,一动不动也是很累的啊。
“不就是学习好一点嘛,总是像大人一样啰嗦·······弄得我都没有心情睡觉了~”
不罗嗦你也没有睡觉!
“在这里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只要过想过的生活就行了,没有人会干涉·······啊,不好的事情不要做,这是最基本的事情,还有在这里还要帮忙打扫,至于学业会按照年龄来辅导的,这里的教学水平很高的呦,然后就会让你像正常孩子一样上学。好了,那个家伙一定忙不过来,我过去帮她一下。”
“哎···等一下。”
“嗯?什么?”
“那···那个···雪言,其他的我都了解了,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
“说吧!”雪言露出了清爽的笑容。
“这里是什么·····地方?教堂?为什么他会让我让你们来到这里?”
“这里啊········呵呵,这里是家呀!而且总是充斥着一股甜蜜的味道。”
“味道?”轻然的嗅了嗅,空气中除了有些陈腐之外,非常清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她却知道,雪言所说的是什么,已经全部都写在她的脸上了。
“是幸福的味道呢。”
··································
忙了一夜,手中的文件依旧没有停止的更换着,基本的工作都已经结束,剩下的都是为未来所做的准备。
可以用肥胖来形容的体型,却在宽大已经堆放慢慢的文件档案之中,轻松的拿取任何地方的自己想要的资料,动作看起来像是一名杂技演员。
“天已经亮了啊,真是太快了。”看着自己的肚子,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拿到那些东西的。
坐着椅子面向窗外,一律橘红微微露出了山脉之上,渲染朝霞变得色彩缤纷,带来一片温暖的颜色。
而在城市中与这里很近的高楼之上微微晃动了一个渺小的影子,目光敏感的发现却也凌厉的回敬过去。
无声间,面前的玻璃的某一点突然出现一个弹坑,震荡空气却只传来弱弱的闷音。
“只是看一下就走火了?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看着那个渺小的黑色影子,肥胖的男人发出不屑的冷笑。
“市长!!!!···············”
而这时,房间门猛地打开,严谨的黑色西服正装的青年男子一脸担心。
“没关系,只是一个小虫子而已。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加紧治疗,伤口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不过据说在游戏的最后时刻,有一个人擅自进入完全改变了结局,计划失败。那个地方也被‘耀’的人摧毁,那些东西连同玩家可能全部遇难。”
“哦?这倒是一个很新鲜的结局。不过那个人是谁?还有‘耀’来的人是那个?”毫不在意的整理着桌子上的资料,那个影子应该是离开了,否则再多等一刻,绝对会被抓起来。
“‘耀’那边来的人是‘月天使’和他家里的老管家。”
“哦,那个臭小子啊,明明表现的对此并不感兴趣,可是还是派人去了,真是一群狡猾的混蛋。那还有呢?”
“这个人我想,市长会很感兴趣呢,他的出现让天辉先生直接放弃游戏的进行。”
“是谁?”
“隐释者,或者说是第一代隐释者。”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这场游戏真是太棒了,没有什么比这次的结局更加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男子视线里,肥胖男子这样开怀的大笑不加任何掩饰,总是这样辛苦的工作,甚至还要去与客商洽谈合作事项,几乎已经职业化的笑容是最经常出现在他的脸上的,当然无论怎样,都是显得那么虚假。
看到现在的样子,从内心中感到高兴。
“从没想到隐释者在四年前消失之后,再次出现会在自己主办的游戏里,真是太有趣了,哈哈。”
“看到您这样高兴,我们真的很开心。”
笑过之后,肥胖男子脸色变得平淡也有些倦意。
“好了,事情先到这里,帮我准备早餐。你们也快去休息区吧,总是陪我这个胖子很有意思吗?”
“能够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早餐会很快上来,请稍等。”
青年男子退了出去,门关上,立刻打开通讯器。
“狙击者找到了吗?”
“十分抱歉,还没有找到。”
“不论如何都要找到,除了那些人之外,如果还有人对市长不轨,直接全部泯灭掉!”
“是!”
青年已经是极度的愤怒到让帅气的脸孔变得有些狰狞。
“还有,上个星期的礼拜日在玉城闹事的那几个人全部赶出去,并且勒令,全市严查,触犯法律者全部严办。”
“是!”
“别用那些普通人来填数,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没有能够和我调查出来的资料比对成功,你们也给我直接辞职。”
“明····明白了·····”
关掉通讯器,愤恨的表情没有化解,对于这些下级人员总是阳奉阴违,只会妨碍市长的决策,在很多时候都必须为这些蛀虫们料理后事,就是为了让之后的决定更容易的实施一些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在经过了这几年的缓慢调整,大部分的基底工作人员大部分已经更换,甚至是更上一级的管理者也是,也已经成为自己的人。预备接替高层领导者的人选也已经准备就绪,可能就在今天晚上就可以实施了。剩下的旧式安抚工作了,那些已经吃得脑满肠肥的混蛋们也该榨几成油出来了吧,最好是脱几层皮。
独自一人离开这座在这个城市中最为高耸的建筑,而在凌晨注意到的也只有中年男子这个被称为市长的人。
绝对没有想过,已经离开了多年曾经经手过自己的委托而做出了完美的行动的人,仅仅是一年当中,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两个世界所做出的委托,在他行动的范围内,完全没有出现过差错,即使事情没有按照委托人的意愿而结束,在他的职责当中,从来没有错误。
这就是他——隐释者。曾经在那个短短的时期里有人这样评价:没有成功、没有失败、没有生存、没有死亡、没有生命、没有灵魂,如同人偶一样安静如死物,又如病毒一样暴虐而残忍。
自己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同样也是委托了最后一项任务的那个人。
却永远都不知道他的过去,即使调查了,也没有任何的资料可言。凭空的出现,又凭空的消失,留下恐怖的个人档案化为历史。
他到那里做什么?因为加入游戏的《圣薇》那些人?因为那些东西?还是说同样与“心脏”有联系?亦或者是单纯的路过?
说起来他出现的时机就在灾难过去没多久,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呢?人、心脏、“水晶”,无论是哪个都会有一定的可能。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应该不会再做佣兵了,之后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现在在做什么也无从可知。
无论怎么说,现在也变得有趣了,有他的出现,什么事情都会变的有趣,就如同那感染到了瘟疫一般的“鬼城”。
现在他的悬赏令是多少?中年男子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毛寸的头发。
那颗心脏的猜想倒是符合了自己的猜想,没有想过经历了几年那样简单的保存,那颗心脏依旧还在跳动。灾害之前所查封的倒卖人体器官的犯罪组织中有很多都是这样类似的东西,可惜爆炸摧毁了一切,能够留下的非常少。
灾害发生,蓝芒突显,水晶诞生,死亡率神迹一样的低。
这些事情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而所谓的联系这些事情的线索却绝对的不存在了。
不仅仅想自己这边的普通人想要了解,甚至于贪婪的想要占有这样的奇迹,甚至不同于普通人的世界的那些人也是一样在不断的调查。
他的出现不能排除是因为猜到了什么才找到那里的,无论是谁能够拥有这种奇迹就会完全的凌驾于任何人之上。
可惜已经晚了,当注意到的时候,《圣薇》的那群人已经联合政府机关完全的封锁了消息,以至于平安无事的度过了这些时间,最为关心的是她们独有的“手术刀”防御系统,有着基本上可以成为让侵入者绝对死亡的攻击模式,缺点是无差别的攻击。
潜入就已经很麻烦了,何况还要找到隐藏生存下来的小孩子的地方,如果出现死亡就会把事情闹大了,完成这三个条件的人选除了那两个人之外,“隐释者”其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惜找不到。
“咚咚!”
“市长,您的早餐已经好了,请到餐厅用餐。”
“嗯!”
轻应了一声,男子没有移动。
城市的边缘靠近山丘比起工业区更远的地方坐落着一片建筑,那里没有人员出入,紧锁的大门就好像是已经废弃的工厂,但外表很明显是新盖起来,虽说很让人奇怪,不过距离有些过远,也没有人愿意再去深入。
于此隔城遥遥相望的也有一些新建的建筑,那里是新办的学校,至于招生应该还没有开始,人来人往很容易看出那些人是装修人员。
“用了那么长时间才刚刚开始,不知道还够不够了。”
·······························
已经回来了,没有想过点当爆炸发生之后陷入黑暗中再一次醒来看到的却是熟悉的房间。
自己来过一次,是《圣薇》学生会办公楼里的医务室,曾经和凌寒在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而导致了他的一些变化。
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呢?那个时候的他好像是第一次生气了·······为什么要说第一次?明明认识才没几天。
洛蒂娜缓缓起身,打量着这个房间,除了与自己在一起的女孩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家伙了。
学生会擅自行动,自己进入也没有看到对方出来,应该还是在里面。
爆炸所波及到的地方不仅仅是自己所在的地方,甚至是更里面。
只是自己依旧是脱离了危险地带,她们应该也是有着同样的经历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时候发现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在偷偷的潜入,并且还在安装着什么,在通道里的最高处也扔了很多很多粘性物质。
当被发现的时候还经历了一场枪战,对方的实弹与自己的特制仿真枪械,就算是把节点调至最高,杀伤力也无足轻重,自己带来的也只是普通一类的高射速类型,子弹也没有多少,只是作为意外的应急工具。
并且身边的女孩虽说也是有着一定的战斗力,可是在枪战的过程中,以她的实力可以说城市杯水车薪,充其量也只是半吊子。
而且通过了解,她的“罪”真的有些麻烦,在关键的时候,可能什么也帮不上忙,可是偏偏有着可以战斗的实力又是那么的微妙。
不过她倒是成功的击退了其中的一个企图近距离搏杀的偷袭者。集中周围的空气强制形成拳风,一次性的释放出去。爆发力是有,其本身的持久性却很难保持,一个催泪弹或者是炸弹爆炸出来的震荡波也会让她的身体受到很大的影响。
明明是这样还跑出来参与这样的事,自己也忍不住的想要说教她一顿了。
她倒是很在意他呢~明明才认识没几天,说是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就遇到他了,或许该说是来到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关心也是正常的。
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帮到,来这里的目的也没有完成。这个夜晚所做的到底算什么啊········
洛蒂娜开始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疑问。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的学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真是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可是面对所看到的一切又都是那么让心底在意,仿佛有什么东西遗忘了却又有蛛丝马迹的残痕。
这就是根源吧,自己与他·····可能有着忘记的过去。
到学校把他抓到医务室里再好好的盘问去吧。
现在也改回去了,雷斯格定的时间实在是太早了,比起正常的时间,不论是学生还是教师都是一种负担。
这样对学生们的身体形成了潜移默化的压迫,总有一天会不堪重负的病倒。
这个是自己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吻月到底去哪里了?在的话还可以商讨一下,变成了猫就不愿意回家的这种习性还真是很到位。
忽然想起了晚上在高楼上与他的对话,在那个地方居高临下观望着下方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全部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那个时候是这种感觉,现在依旧是一样,甚至更加确信。
他的资料上除了回去一些特定的地方和固定的工作单位之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可以关注的事情了。
特定的地方?家、学校、每个星期天的义工、以及孤儿院。
固定的工作单位··········派送报纸这个不算,调查出来明显是刚刚开始的,其中有些可疑的地方值得关注,他好像对里面的工作过程很了解的样子。
第二份工作好像是在一所跨国企业里面,但好像里面的人也不知道他到那里干什么,这里需要在调查一下;第三份工作还没有调查清楚,雷斯格先生那边也没有可以考虑的信息,只知道是靠近工业区的地方,具体的并不清楚;第四份工作就是自己遇到的在那家清洁公司里任职职业员工性质的临时员工,毕竟还要上学,只有夜晚才有时间进行工作,可是他在那里已经几年了,除此之外公司的人不是很清楚他的事情;然后······被雷斯格设计之后辞职了。
也就是说关于他的过去除了他所在的家那些可以记录的资料之外,他人所知道的太少了,至于工作的地方,该说什么好呢,对一个未成年人的身份背景也没有确切的了解,并且一上任的合同期限就是几年。
不管怎么说,他的出现的时期是在四年前,也就是那场灾难之后,如果说之前他也在这个地方,那么那场灾难就可以说成是他的过去与现在的分割点,行进了完全不一样的道路从而无法与过去相连。
或许凌寒并不是他的名字也说不定,至少在过去他并不是叫这个名字。
那个时候发生的大规模低龄段打斗事件中,对每一个灾难幸存者都还没来得及进行记录,直到后面暂时转移到邻边城市才进行规模化记录进行档案核对,就是不知道所记录的数据中,他所登陆的姓名是什么,现在的还是过去的?核对区别然后进行类别区分规划范围········调查量有些过大了。
真的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学生而已,具体的一切居然会这么难以了解。
进入学校的时间也是非常微妙,过去的学校也空空如也········
就好像他在五年前的那次灾难后结束了过去的时间,又在几天前再次分隔出来却总是与这次的过去藕断丝连,有着许许多多似真似幻的痕迹存在。
如果没有过去就可以暂时判定那个事件他是最为可以的人。
他的一切都需要再仔细的去考量才行。如果查清楚他来到这里是为什么的话,就应该掀开所隐匿的一部分的面纱了吧。
线索杂乱无从查起,只有夜晚所发生的事情有可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至于孤儿院那边,一群小孩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每个星期过去看起来也只是和义工性质类似的行动。
说不定他每天那么努力的工作与孤儿院有着一些联系。家里并不怎么需要,学费经过这样的工作也会在第一个月中攒够一个学期的量,那么剩下的用在什么地方了?只有那里了。
那里或许也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
“吱呀——”
有些生锈的轴承经转动而发出了略微刺耳的声音,风穿过打开的窗进入到房间内带来凌晨的冰凉。
天空只是微微的亮起了一点,淡淡的发出轻薄的光辉渲染山顶的色彩。
人们大部分依旧是安逸的沉睡着,只有很少很少的一些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已经有过一次了也能知道现在的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回来了,带着沉重的脚步和疲惫的呼吸。
耳朵略微的颤动了一下,就知道来的人是谁,身体没有转过来,还是对着窗的方向。
一步一步就像是小心翼翼的行进而靠近床变,已经刻意的不让自己动弹,尾巴还是随着脚步的频率尾尖翘起。
可是对方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转移了方向,从空气中,灵敏的嗅觉明显的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这样一来想装睡也不太可能了,身体微微的颤抖,好想打喷嚏。
通风的情况都没有把血腥味赶走,即使是普通人无法嗅到的淡薄,依然让人感到讨厌。这个家伙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他只是到衣柜里拿出了什么之后离开了房间,旁边的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白色被单缓缓的从身上滑落,曼妙的玉体只穿着他买来廉价内衣和最大号的T恤,不过总比没有的好,外出用的衣服附带帽子的连体式也有,其实就这样简单的穿着之后出去,不去可以的遮挡耳朵和尾巴,外面的人也不会在意什么,毕竟这并不是非常稀有的装扮,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
长长的黑发缓缓滑落,聆听着外面水声很快停止了,片刻之后,外面的门被打开关上,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今天的第一份工作?或许应该是为了打工的事情才尽快回来的吧,反而弄成这样。”
轻轻的打了一个小喷嚏后舒展了身体尽显魅惑。
而在这时,玄关处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这么早?送牛奶和报纸的还要等一会,推销的也不会挑中这样绝对不可能的买产品的地方。
脚步轻然无声如猫的一般。
打开门,外面并没有人在。
不过门前的地上却放下了一台女性化的粉色手机,触屏式新款,对这个自己还是有些关注的。
推销新款手机的新方式?
绝对不肯呢过。
不过下面还有一张字条被压着。
两个东西拿起来,看了看。
“请把这个转交给凌寒,这是他丢的东西。”
不论怎么看哪个家伙也不会买这个价值几千元的名贵物品吧。
以资料与相处一天的印象来说,她做出了这一个判断。
再看看手机,表面没有什么平滑如镜的屏幕,简单的收发三个触屏标识按键,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不过后面··········
“这个家伙难道把穹语攻下了吗?”
大头贴是很平常的娱乐产品,是相片的精简版可以随处粘贴在任何地方,在手机上装饰也已经到了平常的程度。
不过用调皮的摆出“耶~”的样子这到底是算什么?
何况为什么不亲自交给他,难道是害羞了?
好难想象那个女孩会衣服害羞的表情。
越来越难以理解了,那个家伙。
回到房间里,路过卫生间。
那里还充满了湿润的水汽和·······弥散在水汽之中的血腥味。
一个小小的盆里,割裂成碎布条的褪色衣服和裤子浑成一团形成乱麻一样的状态。啊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
让自己住在这里,也应该付一些报酬吧,像只猫一样的生活虽然很好,可是自己现在可不是猫的状态。
不过看一下他的家里,已经没有多少是需要自来做了,至少还有早餐和倒垃圾。
能让自己帮忙的事情都没有,那个家伙,一个男生邋遢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
终于,一个多小时过后,他回来了。
浑浑噩噩,眼神忽闪忽灭极力的想要打起精神却也是无能为力,闭上眼睛直接倒在地上?会被抬上救护车送进医院的,自己可是连住院费也没有的说。
唉~
好难受,身体快要僵硬掉了,下一步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迈过去,好像是一个飘飘荡荡的气球,被重物压迫着随时都要爆掉一样。
应该快到家了吧,视线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能靠着对这里的熟悉感和········那两座高耸的公寓楼来判断方向。
啊啊,这下算是玩大了,至少一上午的时间不能到学校里。
请假的事情该怎么般?有没有投币电话,公共电话不存在············哎?好像有几个邻居大妈在说起自己的样子,稀稀落落围在自己那算是鸡立鹤群的家谈论着什么。
是什么呢?有听不清楚,啊算了,不去想了。
走到院子的门前,听到前方有着“沙沙”的声响,好像是有人在扫地的样子。
这种恶作剧可不好,到底是谁在别人的家里擅自行动啊!
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双瞳稍稍燃起蓝色的火苗,模糊的视线渐渐看清楚了。
“··········那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已经很不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可是还是没忍住。
修长的腿部暴漏在外印着升起的阳光熠熠生辉,雪白的皮肤与矫健的肌肉形成绝对的美感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只穿着宽大的T恤仿佛里面是真空状态的感觉让人感到可怕的诱惑。仅仅是这样就好了,耳朵啊耳朵,尾巴啊尾巴,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在别人面前晃来晃去到底是要说明什么?
啊,精神受到冲击,视线埋上了黑暗,身体背负了一座巨山。
坚持不住了,又要看着黑色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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